作者：蘇思云 / 2018-07 / 攝影：陳應欽、蘇思云 / Web Only
經營遇上瓶頸，成本、人事費用吃掉獲利
透過複合式經營，塑造一個有個性、又能創造思辨激盪的場域，本來是方智勇的理想，但很快的，他就意識到，在熱鬧活動結束後，他一樣必須冷靜面對經營管理的課題。
儘管一個場次可能湧入50～60人，每人也有最低消費，但方智勇坦言，長期下來仍是不小的負擔。他不僅要事前策劃活動細節，設計海報與文案，碰到當場裝傻、不消費的客人，也讓他很頭疼。開店4年多，他逐漸觀察到參加活動的族群，跟咖啡店的顧客可能不是同一群人。
「雖然我辦得開心，也增加店的知名度，但效益很難體現在報酬上。」
2012年10月開店後，方智勇除了自己1人全職投入外，還請了3位兼職人員輪番排班，「過半年我就發現，這人事成本的洞很大，」他苦笑說。
十分重視勞動權益的方智勇認為，員工的福利跟待遇不能減，最低時薪、勞健保、國定假日上班調整薪資，這些都是員工應有的權利，他也幾次在臉書上跟消費者溝通必須有最低消費的理由。到後來，為了維持合理的薪資水平，方智勇不得不調整人事安排，選擇自己顧店，忙碌時，再請另一位兼職員工支援。
用創意翻轉困境，泰國奶茶攤車營收超過咖啡店
眼見暖暖蛇不如預期賺錢，又不想輕言放棄，方智勇選擇多方嘗試、另闢蹊徑。2016 年3月，方智勇投入8萬元，把一台三輪車改裝成泰國街頭常見的「嘟嘟車」，做起路邊泰國奶茶的生意。
這個想法源自他在英國念研究所時，與同學的發想。當時朋友說，以後要開著攤車一邊賣飲料，一邊到世界各地宣傳和平理念。
沒想到，這項新生意──「龜龜毛毛泰國奶茶」竟打中台南國華街的年輕族群，在Instagram上掀起打卡熱潮，小攤車不僅第一個月就有盈餘，第一年營收還遠勝過暖暖蛇咖啡店。
毛怡婷回憶：「阿勇一開始做也很掙扎，不知道會不會成功。老實說，第一年結束後，泰國奶茶生意還活著，我們也超驚訝。」
2017年初，方智勇面臨開店以來最困難的關卡，他一度想收起咖啡廳。但眼見泰國奶茶帶入穩定營收，讓方智勇有了更多堅持的勇氣。目前，他考慮再開一家泰國奶茶攤車，咖啡店則從去年11月起，交由毛怡婷掌店。
回顧5年半的歷程，方智勇說，現在只要有空，他就會多讀和餐飲管理有關的書籍。「咖啡店真的太競爭，只賣飲料或輕食，很難賺錢。」暖暖蛇開始嘗試推出晚餐，雖然單價高一些，要兩百多元，也須投入食材成本和開發口味，但的確發揮帶動營收的效果。
問方智勇，如果重來一次，會不會做出不同的決定？他篤定地說，再來一次，還是會回台南。「台南是個城市，卻有社區的感覺。我喜歡在其中沒有目的地閒晃，發現意外的驚喜，」講到台南的好，他的話匣子停不下來，表情帶著驕傲。「台南的冬天很溫暖，我記得剛回來時，連騎車去上班，路上都會不自覺地微笑。」
檢視現在的生活，方智勇笑得踏實。縱使前路仍有挑戰，但心情卻是篤定的：
「以前我就像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現在我有了一個穩固基地，隨時要去哪裡，都可以再出發。」
暖暖蛇咖啡店檔案
營運模式：複合式空間經營，除了咖啡店，也偶爾舉辦講座。店內最低消費為一杯飲料，不限用餐時間。
收入來源：飲料、輕食，去年底開始販賣晚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