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蘇思云 / 2018-07 / 攝影：陳應欽 / Web Only
兩人個性雖然相異，老闆方智勇善於空間經營、設想活動主題，老闆娘毛怡婷則專注在咖啡與餐點上。在咖啡廳經營上，嘗試出屬於彼此的默契。
才剛進門，就聽到：「毛毛，我們還想點一杯鴨川之夢。」綽號毛毛的老闆娘毛怡婷，笑著說好，然後埋頭做飲料。什麼是「鴨川之夢」？毛怡婷笑著解釋，這款由抹茶粉跟檸檬汁搭配的飲料，其實是誤打誤撞的成果。「當時阿勇帶回來一大罐抹茶粉，我們發現做抹茶牛奶太甜了，剛好那時員工嘗試調出了這款組合，大家覺得很好喝，就沿用至今。」
作為暖暖蛇咖啡店現在主要店面管理者，老闆娘毛怡婷原來也是返鄉青年。過去，她在台北的會計事務所工作，後來才興起做餐飲的想法。「我有朋友來過暖暖蛇咖啡店，推薦我回台南時，可以來這邊看看，所以我原本只是這家店的客人，」講起跟老闆方智勇的認識機緣，毛怡婷笑得有點靦腆。
回台南後，毛怡婷因為想開自己的一家店，花了一段時間實際學習咖啡與餐飲。不過，她也曾自我質疑，回台南後又做了一年會計的工作：「也許在面臨重大選擇時，常常就會有很多疑惑跳出來，感覺『好像以前那樣比較好』，但跳過去又發現不是。後來，我才下定決心要做咖啡這一塊。」
因為同樣對於咖啡廳的熱愛，毛怡婷愈來愈常來暖暖蛇，兩人在2013 年開始交往。店面的深藍色大地圖上，看到藍色字樣寫滿老闆方智勇出國的足跡，粉紅色字樣則是老闆娘毛怡婷去過的地方，兩色交錯，是他們共同努力、一起認識世界的軌跡。
2017 年初，方智勇思考是否要收起暖暖蛇咖啡廳。當時，方智勇與毛怡婷兩人決定休息一陣子、出去旅行。在布達佩斯，兩人遇見非常喜愛的咖啡廳，回來後，他們仿效對方的配置，把原本三張兩人桌位置改為榻榻米長椅，「讓客人可以面向吧台，甚至也可以一群人來坐一整排，或桌子併桌、跟隔壁人側身聊天，彼此沒有任何空間隔閡，我們想嘗試看看更多咖啡館的可能。」
剛剛改變店內配置時，毛怡婷自認自己是會想比較多的人，很擔心客人不喜歡這樣的改變。「阿勇那時常常跟我說，既然決定要改變，就不要一直擔心別人的眼光。真的有狀況再去調整就好，」她說。
去年11月，暖暖蛇交給毛怡婷掌店。方智勇說，毛怡婷一直想開一家自己的店，當時方智勇從經驗評估，從零開始開店，成本、風險都太高，因此建議，「不如暖暖蛇先交給她，就把自己當店長經營，也一邊累積經驗。」毛怡婷接手後，暖暖蛇開始賣晚餐，方智勇觀察到，「之後每個月都有穩定的盈餘，這是我過去5年很難做到的。」
毛怡婷則認為，兩人個性不同，卻也慢慢磨出彼此默契。她同樣也佩服方智勇可以跟員工交心，「連離職員工都對他這個老闆念念不忘。我自己也還在學習怎麼拿捏。」
至於暖暖蛇與攤車泰國奶茶的下一步呢？毛怡婷說，兩人有計畫，「但還是用非常緩慢、很台南的速度，因為我們都不是太快的人，」講完，她自己也笑了。
也許就像暖暖蛇牆上的字句：我們需要停下來，以便讓靈魂趕上我們的身體。緩慢一點，又有什麼關係？至少在台南，這樣的節奏正適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