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已經不一樣了……我不知道,」影片一開場,身穿灰色吊嘎,大方露出左側身體刺青的美國明星女神卡卡(Lady Gaga)素顏登場,對鏡頭吐露心:「我只是覺得我自己對男人的屁話,已經沒辦法容忍了。」
正如她的紀錄片電影《女神卡卡:五呎二吋》(Gaga: Five Foot Two)裡,盡可能呈現這看似離經叛道的巨星背後,鮮為人知的脆弱:「我感覺好到不行,你懂的,我的不安全感全沒了,不會質疑自己身為女人的身分,我不會以自己擁有的特質為恥,」她說。
女神卡卡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除了音樂,還有持續戰鬥的意志力。2008年她以首張專輯《超人氣》( The Fame)強勢衝撞流行樂壇,翻轉傳統流行樂壇對於「好歌」與「好歌手」的定義。但她不只衝撞樂壇,女神卡卡也不吝於表達自己對於性別平權、反性侵甚至政治議題的看法。
不同於其他人,她不只是個倡議者,更是曾經的受害者,這也是為何不論在表演或是演說,人們總能感受到女神卡卡背後濃烈而難以化開的情緒。她在紀錄片坦言,音樂創作對她而言,就是探索內心破碎的地方,「就像是開心臟手術,每一次都是錐心之痛。」
這些傷痛,除了因為纖維肌痛症而導致長期經痛外,19歲那年,女神卡卡遭音樂製作人長期性侵,自此飽受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所苦。
即便成為歌唱巨星,她還是無法擺脫樂壇男性霸權的壓力,女神卡卡說:「大多的製作人和馬克(Mark Ronson,知名音樂製作人)不同,他們會裝作自己最有本事,比如說:『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特別是針對女人……;,如果他們想要,再性感的女人都能到手,」她平靜地道出音樂界最邪惡的一面,「十之八九,他們會把我當成那種女人。」
但女神卡卡即便面對種種困境,卻不是陷入傷痛中,而是鼓勵更多與她一樣的粉絲「小怪獸」(Little Monsters),不論性傾向、身分、職業,都要勇敢站出來、擁抱自我。
女神卡卡更不怕以自身影響力,對種族、人權、政治等議題發聲,更為了跨性別人士無法從軍,公開批評美國總統川普(Donald Trump),這種形象,讓她在看似「離經叛道」的形象外,塑造倡議者的影響力與發聲權。
2018年,女神卡卡擔任電影《一個巨星的誕生》(A Star Is Born)女主角,不僅票房狂掃4.3億美元,原聲帶更空降美國告示牌專輯榜冠軍,使女神卡卡再度成為鎂光燈焦點,但與其稱她為「超級巨星」,不如視她為「人權主義者」。
但這不是完美結局,對女神卡卡來說挑戰仍在延續,不論這是曇花一現,還是另一次傳奇重生,在質疑聲中崛起,從傷痛中成長的她,已經留下最勇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