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楊竣傑 / 2018-07 / 攝影:廖祐瑲 / Web Only
在台北生活20多年,日復一日過的修機車的生活,返鄉青農「阿山哥」張桓瑞,3年前回鄉種茶,從黑手變茶農,舉辦體驗活動,勇敢「向前走」的方向,不再是大都市,而是老家──鹿野。
「他也是青年返鄉啦,從台北回鄉種茶,」饗嚮台東整合行銷公司負責人釧南雁看著正蹲在廣場上,教香港遊客萎凋茶葉的張桓瑞,興奮地介紹這位遠離台北,回家「從零開始」的青年農民。
張桓瑞的店門上,其實已揭示他的前後任身分。門上的黑色海報雖然寫著自產自銷的農產品牌「阿山哥無毒小棧」,副業卻是「修理機車」。這份工作,是他在台北維生的行業。而左邊則是他獲得台東縣太峰高山茶春季優良評鑑分級活動其他品牌組銀牌獎的紅色祝賀海報。
曾是拿著扳手的機車師傅,到拾起鋤頭種植茶葉、地瓜、木瓜、薑黃等農作物的農夫,35歲的張桓瑞,這趟轉變之路,走了20多年。
張桓瑞說,國小3年級跟著家人離開台東縣鹿野鄉到新北市工作,隨著移入人口愈來愈多,在台北的生活日漸辛苦。「每個月賺4萬多元,要租屋、逛夜市、買衣服,根本存不了錢,」張桓瑞幽幽地談起在台北的日子。
鎮日在機車行替顧客修機車,日復一日,穩定卻沒太多改變。「在那裡替別人工作,不如回家鄉做自己的事情,比較好也輕鬆,」張桓瑞感慨。
3年前,張桓瑞動了回鄉的念頭,馬上遭到母親反對:「在台北好好的,回來幹嘛?」但張桓瑞未打消心意,愛子心切的母親,於是回到鹿野先替他種茶葉和木瓜,待穩定後,張桓瑞才回鄉接茶園。
「我確實是從零開始。雖然看著家鄉的親戚種茶,但仍要學習完整製茶流程,」戴上斗笠當農夫,張桓瑞毅然決然買了回鄉的火車票,就此啟動新生活。
回鄉後,張桓瑞不想單打獨鬥,他在地方社團「鹿野同學會」結識釧南雁,很認同她串聯地方資源的理念,便提供採茶活動,讓更多人了解茶葉,也帶動在地旅遊資源,「我們就像坐在同一條船,大家有錢一起賺,不要太計較,」他說。
張桓瑞更語重心長地建議:「年輕人有資源再回鄉,不要沒想清楚就回來;尤其先有主業再做副業,比較順利。」
回鄉後樂在其中,張桓瑞彷彿鹿野的「傳教士」,要和饗嚮台東攜手,用體驗傳達鹿野旅遊和文化。在烈陽下,他笑得燦爛,像是肯定自己,讓「想像」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