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 Taiwan】9m88迷幻歌聲下的另一面:我的個性有點像金凱瑞,有時會有點憤怒、過分認真

ELLE Taiwan│INNA CHOU 圖片提供:ELLE Taiwan

9m88 表演時總是自信,但真實的她也和我們一樣會懷疑自己、太在乎別人的想法。

不知道是從和Leo王合作的〈陪妳過假日〉套上復古濾鏡開始,或是跨界與異鄉人合唱〈SWAG 個午覺〉的那身綠色套裝,還是近期和ØZI 有些挑逗有些性感的〈B.O.〉,在親眼見到9M88 之前,感覺她的個性和她的嗓音一樣,應該很鬆、很chill,甚至是有趣的人;這些原來的猜想都沒有錯,但更多了認真和謙虛有禮!

拍攝當天,9m88 比約定時間更早抵達攝影棚,不像一般唱片公司歌手身旁總是圍繞一群工作人員,她一個人帶著咖啡到了後就靜靜坐著梳化。

「要有Style,從小就不走可愛、美的路線」

因為大學就讀服裝設計系,當時同學已經會找她拍照,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很快進入狀況。不過Baba 笑說以前的自己不是這樣:「有時候同學找我拍照,我就會(做出雙手叉腰拱背的姿勢),完全是錯誤的方向。」

不知道是自信的態度還是頂著捲捲爆炸頭的緣故,好像再違和的服裝、配件到了Baba 身上一切都變得很合理,甚至比你預想得更加時髦有型,問她何時開始走這個路線時,她說:「其實頭髮我從高中就在燙了,因為我以前是熱舞社、跳街舞,就會想燙捲頭髮。」Baba 的捲髮不是浪漫微捲,是「很捲」的那種!

她說:「因為我從小到大都蠻喜歡看雜誌啊、打扮,你知道,做時尚的人應該都有一種心態就是我就要跟別人穿得不一樣,所以我從小就有這種心情,然後到高中也都一直是這樣。」

講到這裡,Baba 回想起國中時的趣事,當時因為有髮禁的緣故,愛去西門町的她也去某家連鎖髮廊剪頭髮,被問到要有造型還是可愛,她二話不說選了「有造型」,結果出來是超薄、層次超高、很刺的鳳梨頭,「那時候又戴牙套嘛,反正就是一個⋯⋯酷炫,霹靂酷炫,絕對不是可愛、美的路線。」

「其實我的個性有點像金凱瑞,有時候會有點憤怒、過分認真。」

「要有Style」、「要跟別人不一樣」的概念也延伸到Baba 的音樂上,她嘗試了許多不同類型的音樂風格,卻有人自行定義她之後,又對她下一個作品失望。

外界給她「爵士女伶」的稱號其實反倒限制了聽眾對她的想像,「我喜歡爵士、我在學爵士,但我沒有說我自己就是爵士女伶。」,Baba 有些無奈地表示:「我就覺得這些作品都是一個個project,不是說每一個東西出來就定義成我。」

甚至「有一個外國人跟他的亞洲女朋友聽完〈陪你過假日〉之後來看我表演,他說『我們很失望,因為我們以為你是hip hop歌手』,我真的不知道(苦笑),整場沒在饒舌,我也不是rapper啊。」

就像〈九頭身日奈〉描述每個女生都有不同面向,舞台上的Baba 看起來是那麼自在隨性、自帶Spotlight,無法忽視的存在;但在我面前回答問題的Baba 卻更深更沉穩,她說:「跟我比較熟的人就會知道,很愛自我懷疑,常常會覺得這個東西做得不夠好,給自己很多壓力、很愛鑽牛角尖。」

談到私底下的個性時,她更表示:「外界看到我應該就覺得我很輕鬆、放鬆。比如說拍照時,大家都會拿〈九頭身日奈〉來當範本,就會說你可不可以很ㄎㄧㄤ地跳?但我的性格就是你不能逼我,如果我沒有在那個心情裡面的話,我會變得非常不自然。

其實我的個性有點像金凱瑞,有時候會有點憤怒、過分認真。」接著她像怕大家期待落空地說:「這樣會不會讓大家很難過啊,以為我是很輕鬆的人,其實不是。」

預計2019推出新專輯!

今年底(2018),Baba 結束紐約的學業之後就要回來台灣,不僅如此,她也透露正在籌備新專輯!不過因為許多事情正同時發生,所以當我們問她專輯進度時,她笑說:「還在錄音的階段,速度蠻慢的。希望今年畢業以後,明年初可以收尾,然後差不多在前半年發行。保守估計,前半年!因為之前別人問我,我都說2018年就會發,結果超不切實際(笑)根本沒時間做出來。」

那會收錄幾首歌?是什麼形式呢?Baba 說:「正規專輯是6首歌以上,總時間超過30分鐘。我應該不會到10首,就6首以上。因為我之前都是跟一些beatmakers 合作,這次會有一部分會跟之前合作過的,或是我再新找的一些新的beatmakers。另一部分就是以樂團形式去錄音室錄製。有點像是兩個方向在進行,但希望把它融合成一整張專輯。」

小時候夢想當「大明星」!

ELLE: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
9m88:就是很想當歌手,但小時候想當大明星,唱歌的大明星。應該說小時候有明星夢。

ELLE:從小就很愛表演嗎?
9m88:很愛唱歌、很愛表演!

ELLE:會常被老師cue上台表演的?
9m88:對,狂cue,而且我印象很深,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徐懷鈺《怪獸》很紅,期末老師就說要辦同樂會大家帶食物來吃,我就想說怎麼可以沒有表演,就跟老師說我可以上台唱「有怪獸」(笑),然後老師超尷尬,因為她不是那麼娛樂的人。她就想說你幹嘛那麼愛現?雖然老師很討厭我,但還是讓我唱了,還叫所有同學不能坐著、要全部站起來聽我唱。同學們很尷尬,但這個記憶讓我記得自己真的很愛表演。

在「自我」與「他人期待」中找出平衡

ELLE:有什麼事會打擊到你嗎?網友的攻擊之類的?
9m88:喔!最近開始有一些網友會(攻擊)。我除了自我懷疑之外,還太在乎別人的想法。我是盡量不讓自己去看那些評論的,但如果不小心看到就會心情很差。但以前心情很差可能是三天,現在就會是一天,然後慢慢的半天到30分鐘,循序漸進的,因為我的個性是很怕被否定。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蠻鼓勵我的,但是就一定會遇到,你沒辦法滿足大家對你的期待。像有些人是覺得他支持你、參加過你的演唱會、買過你的商品或黑膠,他就可以告訴你該怎麼做。我現在就是慢慢地放下,然後不要回覆(笑)我現在就是還在調適。」

ELLE:名聲越大總會有haters的!
9m88:對呀!不管我自己是放在「我是一個音樂人、創作人」外界就都會覺得你是一個藝人,他們會希望你變怎樣。但藝人也是一個有自己決定和想法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會覺得他一定要怎麼做才會符合這個規格。

有些人可能說你要忍,忍到你有名聲了,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奇怪的邏輯,為什麼不能是一開始想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一個尊重專業跟這個行業的基底下為什麼不行?

現在在做這個角色,我有一點在跟這個思維抗衡,而且我目前還是算自己要接洽工作,我要過濾掉一些東西。像粉專跟微博的訊息我就關掉,因為我一個人沒辦法管這麼多事。

ELLE:外界對你的誤解是什麼?
9m88:有人說我在做的東西都是feature,好像沒有自己的性格。但我想說的是,我想做的東西其實都思考蠻久的,我也很尊重。不管是偏商業或不商業。我很努力地去創造我這個角色的價值。

可能會被一些業界的人說「她憑什麼這樣」、「她是一個新人」、「給妳這麼多offer 你還不要」,他們有資源沒錯,可是他們能提供這個角色什麼?我覺得不是有資源或人力,就可以完成我想完成的事,但我非常尊重他們。

「名聲、錢、尊重,我想我的三角形頂端是尊重」

ELLE:在演藝事業上你最大的夢想是什麼?
9m88:應該是可以跟更多我尊重的創作者合作,像上次我跟我的唱歌老師討論事情,他就說你要想想看你的三角形哪個是頂端?名聲、錢跟尊重,這三個不論哪個放頂端三角形都會完成,只是哪個比重比較大。

我想了想好像是尊重,所以如果我可以用這樣的心態,然後跟我很尊敬的人合作創造出一些有趣的作品,我是覺得是我最想做的。

ELLE:所以不一定是要得到什麼獎?或是站上什麼舞台?
9m88:這都是連帶的,可能我要得到尊重,需要經過這些事情。有些人可能太著重自己的創意,其他都不想管,所以我也是在平衡如何行銷自己又不迷失自己。

「因為他的肯定,我慢慢就把這些包袱拿下來」

ELLE:你記得第一次被別人肯定的感覺嗎?
9m88:我(國小)三四年級成績還算不錯,都是班上前五名。老師發現我很喜歡唱歌,她平常也喜歡聽華語流行音樂,會跟我分享最近有誰誰誰還蠻好聽的。有一次(考)前三名,老師就說國父紀念館有演唱會我帶你去聽,她很支持我除了念書之外表現自己的才藝。

ELLE:那你現在在做音樂,有沒有人影響你很多,或給你很多肯定?
9m88:現在在紐約念書的老師!他是傳奇的低音Bass手,是那種經典必聽歌手的樂手!一年級時覺得一定不可能選到他的課,因為我們上課要試鏡。後來二年級我選到了,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抽象的觀念。例如音樂不只是節奏、旋律,它有更多可以探索的,也跟心靈層面相關。

我從他身上學習後,愈來愈敢做我不熟悉的事,唱走音啊、唱錯音啊,我慢慢將這些包袱拿下來。因為他的肯定,他也有找我去他的演出上面唱一兩首,我覺得我終於比較有自信,對爵士這個領域深刻了一點。

ELLE:到美國唸書最大的不適應是什麼?
9m88:除了語言,也不是從小在美國長大,雖然英文還ok可是一開始還是花很多時間。還有樂理,因為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要學,但又是英文的,所以我就要雙重翻譯。那一個半年花很多時間在音樂的語言上面。但現在沒事了,也交到很好的朋友,就沒有那麼辛苦了。

(原文出自《ELLE Taiwan》,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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